【瓶邪】《飞来横祸》7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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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别墅区附近就有一家宠物医院，毛团的呼吸与心跳都很弱，我抱着他一路冲进急诊室，放到医生面前。

 

接着便是马不停蹄地来往于各个检查室，医生面色沉重地看完所有检查报告，对我说：“是被注射了过量麻醉剂，很大可能是戊巴比妥钠，一般是做生物实验时麻醉老鼠用的，应该被打了很大剂量。”

 

我听完这些全身发抖，艰难地问道：“那……还有救吗？”

 

医生也只是说：“我们会尽力。”

 

毛团被送进手术室后，李济生姗姗来迟。他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，装了七八瓶棕色小瓶，赫然就是医生所说的“戊巴比妥钠”。

 

“我从衣柜里找到的，还有几个空瓶子。”李济生解释道，“我真的不知道家里有猫，一直没听到过声音。”

 

我的一颗心犹在烈火热油中翻滚，脑子几乎停摆。张起灵见状接替我问道：“你家里还有谁在住？”

 

“除了我，常来的只有钟点工，还有……那个人……”

 

他说完，自己也想通了是怎样一回事，连连向我道歉。我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，内心渐渐冷静下来，不由得再叹一声，心思深沉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吴协这人，除了自己，竟然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，连一只猫也不放过！

 

毛团的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，推出来时我长舒一口气，看到它萎靡地躺在小推车上，身上挂着吊瓶，四肢都被妥善处理过，近一月的担忧全数化作心疼朝我汹涌而来。

 

“好好休养一阵，会好起来的。”医生安慰我道。

 

“都会好起来的。”张起灵也说。

 

李济生支吾着没有开口，转身去窗口缴清了毛团的所有费用。

 

毛团当天要留在医院观察，我和张起灵先回了家。一进门，我迫不及待地将张起灵扯进来，似乎连门都没关，就将他压在玄关的鞋柜上，凶狠地朝他的嘴唇咬过去。

 

唯有四唇相贴时的温热触感才能让我暂时忘记一月来的惊惶不安，唯有紧密不可分的拥抱能让我记起身边始终有人陪伴，唯有面前这个人能触碰到我那颗孤寂已久的心。

 

此间最幸福的是，这个人选择在无所设防的心脏上落下轻轻一个吻。

 

激烈的亲吻似乎是单方面的，张起灵始终顺从着，细细抚慰我的不安，一遍遍轻拍背脊，任由我将积攒的情绪宣泄出来，直至我们两个口中都充满了铁锈味。

 

我急忙松开他，那人的嘴角果然被我咬破了，血珠冒出了头，点缀在嫣红的薄唇上。

 

他拉住手忙脚乱要去找棉签的我，舔掉那一颗血珠，倾身向我而来。

 

温暖的味道弥散在口腔中，我颤抖着抱紧他，片刻不愿放开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，身侧的防盗门发出轻微声响，我们骤然分开，同时伸手去检查那道已经紧紧关闭的大门。

 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
 

敲门声随即响起，我尴尬地打开门，对上张海客还没有完全调整自然的脸。他干笑数声，道：“真巧啊……”

 

张起灵冷着脸把我拉进去：“不用管他。”

 

张海客举着手机挤进门来，嚷道：“真能怨我吗？到底是谁没关好门？”

 
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

张海客如愿以偿地收获一枚伶俐眼刀，捧着受伤的小心脏哼唧：“早知道就不好心帮你们关门了，最好把对门邻居也叫出来围观一下。”

 

还没玩没了了！

 

眼见张起灵要直接把人从窗户里丢出去，他忙敛正了神色：“我收到消息，吴老师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
 

“这么快？！”办事效率太高了吧？

 

张起灵转身去打电话，我不便打扰他，只好问张海客：“具体是什么情况？”

 

张海客大喇喇坐到沙发上，长叹道：“听说是在学校直接堵到的人，说也奇怪，前几天我还听说他出国了呢。我同学说，吴协老师一看见警察脸都绿了，话都没说直接被押上车了。”

 

两三句话间，张起灵回来了，给出了官方通报：“李济生的合伙人刚被带上警车就把吴协供了出来，于是他们顺道去把吴协也带了回去。”

 

我脑中不停盘旋着“顺道”二字，怎么想都觉得十分……不符合文学创作的一贯发展。

 

“那你需要加班吗？”

 

“看情况。”张起灵挥手赶人，“你走吧。”

 

张海客连沙发都没坐热，就被连赶带扔地“请”出了张起灵家，面对他哥那张黑如锅底的脸，连声抗议都没敢说。

 

大门一落，我忽然感到心底一颤，抬头发现张起灵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，显然想继续之前意犹未尽的事情。

 

我欣然起身，何乐不为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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